“也就是说你想要这样，然后这样，之后这样，最后这样？”林枳析摆弄着手里的空罐子，窗外的夕阳斜射在罐子上，折出闪烁的黄。她做了个手势，在脖子上抹了一下，眼睛微微眯起。
猫耳少女有些犹豫，夕阳的金黄与她泛蓝的眼睛呈现鲜明的对比色：“或许…吧？我不想留下那些不算太光彩的东西。”说到这里，猫耳少女偏过头去，似乎不敢直视眼前人的眼睛——像是对某人的不舍。
“你想要一个——和平、无暇、美好的洁白乌托邦——”林枳析笑起来，站起身挪开椅子，椅子腿与瓷砖发出刺耳的响声：“那就造一个出来，一个童话般真善美的平和国度，以一个倒霉孩子的鲜血来奠基——虽然事实上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？”
猫耳少女继续低下头去，她习惯了对面这女人时不时疯起来的中二发言，对这种莫名其妙的咏叹调也不甚在意。
“亲爱的，你还有三分钟。”林枳析再次坐下——你好像很少见她长时间站着，这人已经懒到甚至没力气扣动扳机了。
对面的黑发女孩缩在角落里，地上的药瓶一点点滚到她脚下，你能明显的发现女孩的颤抖，过度的紧张让她无法说出一个字眼，而那个似乎半疯的异瞳女人还在默默梳理着未来被害人的柔顺长发。
“手感不错诶，要不要到时候把你的头砍下来做成模型？这样至少能活在人们心中…开玩笑的。”她捏了捏黑发女孩的脸颊，柔软细腻，她其实有点舍不得这个还蛮可爱的皮囊，但答应别人的事总是要做的。
黑发女孩想要挣脱，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出奇得大，那手缓缓划过她的下颔，接着用力掐住了脖颈——把她死死摁在了墙上。她只能发出“呜呜”的不明叫声，然后拼命不让那女人的手指将小胶囊摁入自己的喉咙。
当那颗药丸随着女人松手而落入体内后，黑发少女倒在了地上，咳嗽声和哭泣声在林枳析脚边响起，而她倒是在轻描淡写擦着沾满手指的唾液。
“托希娅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，我可以帮你记下来。”林枳析俯下身，摸着女孩已经一团糟的长发，泪水、流出的口水与鼻涕、呕吐物和其他的什么体液在女孩躺着的地板上四溢开来，而她在被黄绿色的液体呛到无数次后，终于用发抖的声音挤出一句话。
“对不起…对不起…”
林枳析笑起来，旋即走出了那个阴暗的仓库，而背后女孩的呼吸似乎突然平静下来了。
她笑着转过身，瞄准女孩的头，轻轻扣下扳机。
“小心思真多。”